舞剧攀登高峰(文艺观察)

现实题材舞剧创作艺术水平高。创作者首先要敢于面对挑战，坚持深入生活，努力解决现实生活和艺术现实之间的双重障碍。二是善于应对挑战，懂得艺术地回应时代的命题。

2019年10月，上海歌舞团的舞剧《《永不消逝的电波》》作为中国艺术节的开幕节目向观众展示。持久的掌声和掌声使剧院涌动着强烈的艺术共鸣。熟悉这个故事的白发观众热泪盈眶，90岁甚至00岁以后的年轻人不想离开很长一段时间。近年来，这一罕见的舞剧表演展示了人们对新舞剧作品的热情，并对中国当代舞剧的艺术成就做出了独特的阐释。

　　英雄英姿绽放光芒

英雄主义无疑是近年来当代舞剧创作的主旋律。《永不消逝的电波》是一部充满英雄美学力量的新作。它以1949年新中国成立前的上海汤头为蓝本，生动地刻画了中国共产党在血战中无所畏惧的地下间谍形象。特工们闯进来，要么干，要么死。他平静地坐在发射机前，发出了最后一份绝密军事情报。从无线电波传来了那令人震惊的消息:再见，同志们，我爱你们！燃烧的信仰火炬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闪耀。英雄的英雄气度绽放在当代舞剧的艺术空间。

仿佛它们都不谋而合，在获得第11届中国舞莲花奖和舞剧奖的作品中，《大禹》展示了古代神话中的治水英雄，《草原英雄小姐妹》展示了当代青年英雄，《花木兰》描绘了举世闻名的古代女性英雄，《井冈·井冈》歌颂了革命历史上的红军英雄。歌颂英雄主义，描绘崇高精神是近年来许多新舞剧在题材选择和艺术表现上的共同追求。

值得称赞的是，英雄主义的召唤与舞蹈演员的生动形象是相辅相成的。近年来，新舞剧中的英雄不是虚假和空洞的贴纸，而是感人的情感反映。在舞剧《岳飞》中，战争场景支撑着动作艺术的世界。然而，编织人物完整形象的是主人公胜利回家后为母亲洗脚的感人细节。《大禹》水控制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创作者利用大禹深深思念妻子但三次不能进屋的情感冲突形成主体结构，使细腻的情感描写成为感染当代观众的有力手段。近年来，以青藏铁路为主题背景，三部舞剧相继出现。由国家大剧院和北京歌舞剧院联合推出的《天路》，将白雪覆盖的高原的宏大叙事与拓荒者的个人命运相结合，特别引人注目。这些新作品都呈现出一个共同的艺术特征——，它呼唤英雄主义，但不满足于肤浅的叙述。它让艺术的笔触深入到过去和现在的英雄情怀。它还细致而合理地揭示了庄淮的气势，使崇高散发出耀眼的人性光芒。

　　传统文化当代表达

精心培育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沃土，培育充满中国文化自信的舞剧艺术符号，已成为许多新舞剧作品的重要目标。中国歌剧先后引进了一系列富有色彩的历史人物，如《孔子》 《关公》 《赵氏孤儿》。《昭君出塞》已经在全国各地巡回演出，无论走到哪里都掀起了传统文化的浪潮。穿着中国服装，看《李白》几乎成了时尚。当《孔子》于2019年12月首次在莫斯科上演时，孔子在中国经历的尴尬和从未失去理想的故事感动了俄罗斯观众，并受到好评。重庆歌舞团推出《孔子》，用大量中国元素为观众呈现视觉盛宴。中央民族歌舞团的《孔子》演出，通过表达一个传统人物在悲剧命运中的完整而细腻的情感，触动了无数当代观众的心灵。广西南宁歌舞剧院的《杜甫》提取了传统色彩调情和老电影故事的精彩片段

实践证明，没有文化自信，就不可能写出正直、有个性、有精神的作品。历史是无数的，用心去看待它；无数的风暴是由智慧决定的。只有坚持文化自信，创作者才能脱离历史题材的繁华表象，创造出富有当代气质的艺术符号。我带着上海歌舞团创作并演出的舞剧《仓央嘉措》第一次去日本演出。我看到日本政府官员聚精会神地观看表演，看到普通观众眼中的泪水，深深体会到大自然中的一只鸟在历史和文化的影响下是如何被提炼成艺术符号的。

　　创新创造仍需努力

近年来，舞剧的新舞台充满了艺术创作的新春气息，令人赏心悦目。新颖的舞蹈语汇、舞台空间结构、动作形式和动作规律处理创造了当代中国舞剧的现代审美体验。

资深创作者杨丽萍带着他的新作品《刘三姐》在英国爱丁堡国际艺术节上表演。他给了这个话题一个全新的中国解释，这已经被欧美艺术家表达了无数次。现代艺术的独特之美赢得了全世界观众的热烈掌声。当上海芭蕾舞团的《朱鹮》让主角反复出现在舞台一角，并时刻保持着对前方的关注时，“生与死”的问题就来到了艺术中心。创新的舞蹈语言来自于创作者对人类心灵的深刻体验，来自于对语言无法言说的死亡的不断追问，来自于心理空间，它转化为舞蹈戏剧中不寻常的动作和不寻常的空间结构。

创新的力量更多来自年轻舞蹈指导的成长。周莉亚、韩震、王戈等编舞家的名字已经进入许多舞剧创作赞助商的眼中。中国舞蹈协会的“青年舞蹈人才培养计划”和国家大剧院组织的“中国舞蹈十二日”等新平台更是在这方面发挥了作用。聘请不同艺术门类和成功经验的导师在整个创作过程中指导年轻的编舞家和编舞家，为国际交流提供机会，新舞蹈演员的全方位培训极大地促进了新舞剧作品的出现。王亚彬的《春之祭》有着丰富的国际合作经验，谢欣的《哈姆雷特》、李星的《青衣》和《舞蹈plus》在现代舞领域都很有名，展示了年轻人对身体表现和舞蹈内涵的新探索。突破传统的编排观念，巧妙安排舞台空间，独特运用心理时空，形成了当代舞剧创作的一种新的审美创造。

然而，当前舞剧创作仍面临挑战，主要是由于现实主义作品比例较低，缺乏被广泛认可的巅峰作品。事实上，近年来，中国的舞剧也产生了现实题材的作品。例如，广东歌舞剧院的《凉亭·我和妈妈》，上海歌舞团的《MO魔道》，中央芭蕾舞团的《骑楼晚风》等。然而，现实主义作品必须具有真实而理智的个性，令人信服的戏剧性冲突，以及基于对现实生活细节的精神沉思。从这个角度来看，一些舞剧过分强调纯粹的抒情段落，阻碍了情节，淹没了人物。有些舞剧平淡无奇，失去了艺术和精神的光彩。

现实题材舞剧创作艺术水平高。首先，创作者要敢于迎接挑战，坚持深入生活，努力解决现实生活与艺术现实之间的双重障碍，提炼和塑造典型，揭示历史发展的本质。第二是善于应对挑战，知道如何艺术地回应时代的命题。通过更多的具有体格、道德和温度的文学艺术作品，人们的伟大实践应该被书写和记录，以表现信仰之美和崇高之美。

据统计，自1949年以来，中国已制作了至少800部舞剧，可谓壮观。可以说，中国当代舞剧艺术创作之路是针对世界舞剧艺术森林的。山仍然很高，路还很远。坚信无限迷人的风景，它正处于巅峰。

(作者是中国舞蹈家协会主席)

冯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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