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学者在北京流行期间的研究记录
编者按:流行并没有平息,关于“流行”的战争仍在继续。今天的特刊是关于四位学者在北京流行期间的生活和工作的特刊。他们如何应对突然的变化?如何在困境中前行?
赵恒:担心无用的拍摄,谈论戏剧和编辑书籍。
春节前,著名的文史学者赵恒老师日程安排得满满的,讲课,接待来访的客人,几乎没有空闲时间。新的皇冠流行病爆发了,一切都暂停了。赵航的除夕夜晚餐取消了。几年前,我那常年呆在家里的阿姨回到了她的安徽老家。她直到第一个月的13号才回到北京。回到北京后,根据街道指示,她与家人分离了14天。因此,她的儿媳是家里购物的基本来源。有点尴尬。
赵恒参加了两个在线视频游戏。一个是由山地学校组织的。赵恒写的一幅画在《心经》以9000元售出。另一方面,师旷受宋寅艺术和三联生活周刊的委托,拍卖了一小双,价值5400元。两次慈善拍卖总计14400元,全部捐赠。赵恒说,它也被认为是武汉疫区“做了一点点”
赵恒十几天来一直在做一件事,和一个喜欢歌剧并且理解它的年轻朋友聊天。这个想法起源于几年前的一次访问。2021年是著名歌剧表演艺术家马先生诞辰120周年。首都博物馆将举办一个展览来纪念马先生的出生。几年前,首都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带着马厉安良的第一个孙子马龙先生来到赵恒,向他征求建议和想法。因此,对传统戏曲有着深刻理解的赵恒,集中精力阅读了许多关于传统戏曲的书籍,同时也回忆起了许多往事。
赵航,一个来自南方的年轻朋友,也是一个痴迷于歌剧的年轻人。因为工作被滞留在北京,当一个人感到悲伤和无聊时,他和赵恒谈论歌剧,这成了流行病期间老师和学生每天必不可少的一课。
通过问答的形式,两人每天晚上都通过微信谈论过去和传统戏曲的琐事,包括赵恒在五六十年代看过的戏曲,戏曲中的事件,以及由戏曲引发的一些趣闻轶事,比如提到梅兰芳先生,当时的传统戏曲表演,传统戏曲的职业,剧团的变化等。所以说到歌剧,总共有三个王绍楼,一个在上海,两个在北京,姓相同。其中之一,王绍楼,收集了烟画。20世纪90年代初,中国历史博物馆邀请赵恒参观他们的烟画藏品。它们都属于王绍楼。等等。老师和学生谈了两三个小时。到目前为止,学生们已经汇编了超过20,000字的书面记录,这两个人戏称为“在流行中谈论戏剧”。
在流行期间,赵恒的两部自选作品正在准备中。一是《一弯新月又如钩——赵珩自选集》即将出版。赵恒将被要求写他自己的序言。赵恒问,“这种分布会受到流行病的影响吗?”出版商不这么认为,因为书籍主要通过互联网销售。广东人民出版社还将出版赵恒的老作品选集《老饕漫笔》和《老饕续笔》,书名为《个中味道》。
北京出版社一直在催促他。这是一个手稿和一个关于歌剧的演讲。多年前,赵恒在超级明星大师论坛上录制了20个小时的讲座。这些讲座已经被专业人士用语言表达出来了。赵恒正在做最后的编辑和校对工作。他把手稿分成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昆曲的衰落和皮黄的崛起。第二部分是戏剧和舞台的变化,保持了口语的味道。
说到歌剧,赵恒一开口就是一个知识点。他愿意用“皮黄”这个词,但不喜欢“京剧”这个名字。因为“京剧”和“京剧”的名字是在晚清产生的,所以这是上海剧院老板的一个噱头。店主在剧院门口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京剧”和“京剧”。事实上,最早的“京剧”叫做“皮黄”,它是中国最早的京剧
像许多其他家庭一样,赵恒的家庭团圆饭被取消了。起初,她很难过,因为平时和儿子在国外的家人团聚并不容易,更不用说她珍爱的孙子了。她已经买了很多新年用品,正准备做罗宋汤,小米饭和她儿子最喜欢的母亲做的洋红葡萄酒。1月23日武汉关闭后,她的儿子犹豫了很久,决定取消晚餐。后来,赵恒觉得疫情并不严重,不愿接受。后来,她感谢了儿子,说他是对的。然而,赵恒独自度过了除夕,仍然感到悲伤。
1月27日,33,354杨军,第一个死于新冠状病毒的人,在北京被发现,他的几个家庭成员被隔离治疗。首个遭受灾难的家庭是在赵恒附近租的。据说杨军的家人也被诊断出患有新诊断的肺炎。杨军家族和杨军已故社区居民的不幸疾病最初并不知道。事发后,区政府领导和工作人员前来检查,并告诉居民尽量不要外出。此后,该地区被关闭。赵恒说,我们可能是北京第一个实施封锁的社区。居民的生活很快变得不方便,社区试图建立一个服务机构集中销售商品:成立了一个微信群。居民收到订单,写下要订购的食物和普通物品,由社区食堂购买,在社区门口分发。赵恒说:“每个家庭的食物偏好都暴露无遗。”当快要“耗尽弹药和食物”的赵恒第一次收到食物订单并咬下苹果时,她说,她感到非常高兴!
赵恒一直很忙,也少有空闲时间。她为自己安排了许多项目,但都没有帮助。她在电脑上建立了一个“流行病纪念”文件夹,整理并写下了她的流行病生活——、每顿饭的样子、她画的画、她为流行病写的诗等。她还学会了年轻时学的钢琴技巧,并要求自己每天练习。
她写了许多“To系列”的诗,包括《致我天上的邻居》,“我不知道你和我是在邻居家门口相遇,还是在春天木兰花盛开的时候……”这是写给杨军的。赵恒有一只小狗。在疫情爆发前,社区里的狗主人喜欢在遛狗时聚在一起。人们在一个地方聊天。这只狗可以自由玩耍。现在他们不敢了。为了避免见面,赵恒认为他以后会去。不管怎样,他熬夜到很晚,晚上11点下楼遛狗。但是有一天,当我下楼的时候,我拐过街角时遇到了我的邻居。原来人们也这么认为。——后来出来了,以避免见面。见面时,人们可以保持距离,但狗不在乎,并努力聚集在一起。赵恒和他的邻居拍了照片,并留下了一张在疫情期间遛狗的照片作为纪念。
失踪的儿孙们非常想念。元宵节重聚期间,赵恒的一家三口想要见面。他们把大脑转移到附近的几个空地方,选择了圆明园。这一家三口开着自己的车,聚集在花园门口。儿子是故意的,并带来了装在小玻璃瓶里的元宵午餐。三名成员每人摘下两片口罩,将其中一半挂在耳朵上,享受元宵,元宵只能保持残余温度。这家人为这难得的年中团聚感到有点高兴。
从2月5日开始,赵恒开始创作一幅描绘他自己在流行病中的油画。这个选择是有原因的。春节期间,赵恒的孙子的第二个生日与赵恒的生日重合。为了给孩子们的生日做准备,赵恒特意选了一件漂亮的橙色毛衣。她认为孩子们喜欢鲜艳的颜色。这场突如其来的流行病阻止了一家人吃年夜饭或聚在一起庆祝孙的生日。元宵节过后,一家人飞回了美国。赵恒后悔的时候想在这件橙色毛衣上画一幅画。4月5日是赵恒的75岁生日。她想用这张照片来记录她在流行期间在家里的孤独。这是给她自己的礼物,也是给她的小孙子的照片。然后她问他,“是吗
赵恒在佛经中为自己设立了一个“疫殇”的文件夹,每天都有一个完整的时间表,不断地构思出精彩的构思,有条不紊地绘画和写作。她说,目前的文件夹是在二月,如果疫情不能结束,它将不得不在三月再次建立,生命将继续。
赵恒100岁的母亲兼翻译杨毅先生住在南京。赵恒打算在新年的第二天去看望他的母亲,但没能成行,母女二人经常通过微信和电话聊天。赵恒说,她的母亲没有考虑当前的问题。毕竟,她经历了太多。老人身体很好,他说他也想写诗,并说此时写诗是最好的。她想出了这个话题,并计划称之为《老鼠记》。看到门口的芭蕉需要修剪,杨毅先生让赵恒的妹妹去找一个花店。姐姐很担心:“妈妈,现在几点了?我怎么才能找到它?”老母亲想,她不太在乎,她想做什么。老人每天看新闻,关心时事。看完之后,他说,“我不太在乎。我认为我们国家的人民是伟大的。”
安智:
从无所事事的阅读变成无所事事的阅读是合适的。
著名学者、作家安智去年底制定了今年的日本旅游计划,2月15日买了机票,订了温泉酒店,做了一个字数在7000到8000的完整准确的导游。该指南详细说明了哪一天参观博物馆,哪一天去跳蚤市场。随着越来越多关于新皇冠疫情的消息,安智犹豫了一下,取消了2月初的行程。安智说,不是日本不让我去,而是我真的不想给人们带来任何麻烦。他理解日本人的宽容性格。“他们通常不会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但他们会小心翼翼地避免。在这种情况下,双方都不舒服,旅行的心情也不好。”
不能出门,安智呆在家里。没有客人,我不出去做活动。有时我通过微信和朋友聊天,但我认为我说的是一样的。微信上的聊天逐渐减少。安智现在住在一个没有电视只有一台小电脑的地方。他不能看电影。他的时间主要用于阅读。
每天的主要课程是阅读《我能做什么》并写下经验和体验。这是安智十多年来一直在做的事情。最近几年,我正忙着写别的东西,所以我把它放下,现在我只是利用这段时间把它捡起来。
他手头有十几个《论语》的注解,每天都摊在桌上,互相比较。他希望通过参考之前对《论语》的理解来得出自己的观点。当然,他想写的不是评论或翻译。他只是从某个地方开始(很久以前就想好了)并给出自己的观点。也许“没有自卑感”,但希望在网上是找不到的。安智最近几天做的作业和积累的单词,这个笔记有超过100,000个单词的规模。然而,他说此时他还不能正式开始写一本书,他担心他将不得不等到流行病结束后才安定下来。
安智说他每天都读《论语》,当他遇到一个从未被清楚解释过的章节时,当他得到一个满意的解释时,他真的很满足,有些章节甚至是错误的。虽然音符只有两三行。“去年我写完酝酿了30年的东西后,我想做一辈子的事实已经结束了。《论语》这本书是“老年娱乐”。不急。”安智的话让人们不由自主地大笑起来。
在新的皇冠流行病爆发之前,安智曾承诺与一家公司合作制作一段颤抖声音的短片。当时的意图是谈论日本的旅游业,公司有员工在家拍摄。现在情况正在改变,但视频仍然在做,这已经成为安智隐居家庭经常做的另一课。他把它录在手机上,然后发给另一方制作。内容变成了阅读体验,卡夫卡和契诃夫。现在他正在制作一系列关于推理小说的短片。他不知道反应如何,似乎也不太在乎,但过程是愉快的。
其他空闲时间被安智用来“换衣服”和“阅读”。
去年,安智完成了一部18万字小说的初稿
《论语》在一定程度上是张爱玲《画见》的“母”字,《普汉先生》的人物与地点的关系由此而生。安智早些时候翻了一遍,这次仔细看了一遍。
《海街日记》是日本吉田秋生的卡通作品。有些电影同名。有九本卡通书,目前有七本书在中国出版。安智高度赞扬了是枝裕和导演的同名电影。他认为很难说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事物是坏的。“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柏林,亚历山大广场》中的人是有缺陷的。说他们是坏人并不过分。这种拍摄并不难。然而,生活在《牛犊顶橡树》的人都是好人,甚至没有缺点,这使得拍摄很困难,但是卡通和电影处理得太好了。”安智不禁读了起来。
《群魔》是多布林的一部德国小说。它出版于1929年,是德国文学史上划时代的作品。安智已经看了10个小时根据小说改编的电影,这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他没有读这本书。这次阅读的第一个也是最直接的感受是作者无拘无束的写作风格。
晚饭后,当没有别的事情时,安智会选择一些唐代的诗歌向家人解释。杜牧、王维、李白、王昌龄、刘禹锡和岑参已经提到。杜甫、李商隐、李贺和贾岛等着发言。他说一个晚上可能对这些最喜欢的诗人来说都不够。
安智称他目前的生活为隐居生活,这很恰当。
李玮:
李玮,一个著名的学者和藏书家,是一个有着强烈计划的人。搜索和写作的安排通常计划几年。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几乎毁了他今年春天的所有搜寻计划。在最初的十天左右,他的心情处于厌倦和无助的混乱状态。
但是呆在家里的李玮受到压迫,为自己做了很多思想工作。
例如,从平静的角度来看,没有一个国家愿意接受这样的灾难。因此,无聊是没有用的。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做好是最重要的。
例如,对于一个不是医务工作者也不能上前线的人来说,在目前的情况下,不给社会带来麻烦是最重要的贡献。
他还经常将新流行的肺炎与2003年的非典做比较。北京是当年受灾最严重的地区。北京人到处都很显眼,所以他感受到了作为武汉人和湖北人的心理压力。既然他们是同胞,就不应该在别人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非典”时李玮还不能出门,但他觉得恐慌的心态并不像今天这样强烈。那时,他找到了一份工作,为他十多年的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这也是他一直想做的,那就是组织图书馆的书目。
"编目是一项非常无聊的工作。在此之前,我已经中途放弃了四次。然而,因为非典期间我哪儿也去不了,我在图书馆工作了几个月,最后编制了我的古籍目录。可以说,非典期间不能外出是我完成这项任务的“一大贡献”。
但这次不是,李玮的图书馆也发现了一例新诊断的肺炎确诊病例。该社区暂时关闭。李玮不得不在家阅读,但显然他觉得阅读的速度和质量比以前差了很多。
我感到无助,内心纠结。大约过了10天,我逐渐平静下来,认为当前的环境不是人类。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社会上的一粒灰尘。不做点什么,我怎么能成功?所以他在自己的住处整理了书籍,并开始做一些工作来填补空白。
在慢慢读这本书的过程中,威利看到了许多他起初没有注意到的东西。他以前的做法是根据搜索计划安排书目系统,然后在搜索完成后系统地阅读一些相关的书籍。这主要是因为害怕读完这本书后找不到目标。过去,威利觉得不找书就看书无异于浪费时间。现在情况很混乱,威利不得不改变程序。
这种逆转让他对一些人和事有了新的理解,也让许多事情变得更清晰。例如,他计划的《普汉先生》是他的“米系列”的倒数第二个手稿。道教的搜寻旅行最初是在三年后进行的。李玮买了很多这种
现在,威利在工作室的写作已经“恢复”。由于工作室所在的社区也有确诊的新诊断肺炎病例,威利每次去那里都全副武装,戴着口罩和护目镜。他在不接触外界的情况下来回开车,试图隔离感染。李玮说,他过去是一个不在乎细节的人,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不仅仅关心自己的生活,而是没有不经意地成为一个传播者,影响更多的人,也就是说,通过自律来为别人少制造麻烦。
他的生活和工作正在慢慢回归正轨。
伟力的微信公众号有一个由老师和朋友捐赠的图书专栏,非常受欢迎。有些人认为这是买书的指南,而另一些人则认为这是一个书和书迷之间互动的故事。威利创办这个专栏的初衷是感谢朋友们的友谊。这个专栏已经写了六七年了,都是别人送的书。这种流行病停止了书籍的运送,阻止了书籍的接收和书写。李玮说:“我这个月还能写,因为我写的是我朋友上个月给我的一本书。恐怕下个月继续下去会很困难。这是一个小问题。”
忧虑很小,可以很快解决。在家里管理书籍的过程中,在撰写本专栏之前,威利发现了许多朋友赠送的书籍。这些书不是同一个月出的,所以他没有写。李玮又灵机一动:“如果我下个月不写,我会写我朋友往年给我的书。”
像我们所有人一样,认为自己是红尘中的一粒微尘的威利先生,期待着这种流行病尽快结束。在结束之前,为了在花开之后继续生活,我们准备好做我们能做的了吗?
本期/我们的记者王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