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美国加州圣玛丽学院教授，

发表于2020年第7期《中国新闻周刊》

古人知道游戏好吃，但古人忌讳吃游戏。古代的禁忌不仅是一些实用的饮食规则，也是与人们的欲望和节制有关的道德教导，至今仍值得我们认真学习。

《圣经》在旧约第14章《申命记》中，有详细的动物食物禁忌，包括:“你可以吃任何干净的鸟。不要吃雕刻，狗头雕刻，红头雕刻，鹪鹩，鹰，鹰和类似的东西。乌鸦和它们的类；鸵鸟、夜鹰、鱼鹰、鹰及其同类。猫头鹰，猫头鹰，有角的猫头鹰；鹈鹕、秃鹰、鸬鹚、鹳、白鹭及其同类，穿着大鸨和蝙蝠。”我们看见蝙蝠在队列中。今天，我们知道蝙蝠不是鸟，但是《申命记》中的下一句话是“任何有翅膀爬行的东西对你来说都是不洁的，不能被吃掉”，其中可以包括蝙蝠。

蝙蝠不是关键。关键是这种饮食禁忌是以负面的方式表达的。它没有告诉我们什么干净的鸟可以吃(当然我们会想到家禽，如鸡、鸭和鹅)。相反，它竭尽全力列出了一些不应该被吃掉的鸟。

这种饮食纪律不仅仅是关于舌头的行为，还要求人们不要因为缺乏自律而变得无知和不公正，这样他们才能与更好生活的自然理念相和谐。

英国人类学家玛丽·道格拉斯在他的书《洁净与危险》中引用了公元前1世纪希腊哲学家菲洛的观点:“摩西律法禁止最美味的肉。”古人知道鹿肉很美味，但他们不放纵自己。相反，他们认为吃鹿肉是舌尖上的禁忌，是一种应该克制的欲望。他们认为“暴食”是一种不受控制的欲望，对身体和灵魂都是邪恶和危险的。

犹太人和穆斯林遵循严格的饮食规则。他们确切知道吃什么和不吃什么。吃饭前，他们会问自己，这是符合犹太教规的吗？如果没有，那就不要吃。饮食纪律是精神信仰进入日常生活的一种方式。这里的“无食物”不同于减肥或健美的“无食物”。

这两种看似相同的非食物有不同的节制概念。

我曾经和一个犹太学生谈论过食品卫生。她对饮食的理解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告诉我，她的许多朋友都在节食减肥，但很少有人成功，因为人们很难有毅力坚持节食，只是为了有一个好身材。爱美和爱食物都是人类的欲望。一个人很难用一个愿望来克服另一个愿望。

她认为人们无法控制自己过度进食的欲望，因为他们缺乏与信仰相关的自我控制概念。她说她遵守犹太人的饮食戒律，因为她把它们视为自己宗教信仰的一部分。“我吃什么和不吃什么不仅与我自己有关，也与我所相信的一切有关。”

也就是说，饮食应该在更有意义的框架下理解。这一大框架不是单一的；宗教只是其中之一。由于他们的宗教信仰，犹太人、穆斯林和佛教徒可能更容易实现有意义的饮食控制，但是如果没有这样的宗教信仰，这是不可能的吗？我不这么认为。

我们不妨问自己这个问题:如果我们可以吃野味而不用担心生病，我们能吃掉世界上所有的野生动物吗？不胡乱吃动物的意思是不是仅仅是可能的疾病中较小的一种，并且放弃好的食物？在足够的肉类食品保护条件下，当人们吃得太多或吃得太多的时候，他们想要满足什么样的欲望？对于任何一个理性而有价值的法官来说，放纵或抑制这种欲望在道德上没有区别吗？

正如健身本身不能有效节食一样，卫生本身也不能阻止人们对游戏的兴趣。人们不吃鹿肉的原因对于中国人来说是一个特别困难的问题，他们不相信任何东西，但必须得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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